「逼哩哩巴拉拉~」手機響了起來,星伊看了下號碼,嚴肅起來。
「容仙,我接個電話。」硬是撐起微笑。
「嗯⋯」容仙看出星伊的逞強。
走出門口,星伊接起「幹嘛?」
「文星伊,夠了吧。」
「我不回去。」
「你的本性,始終屬於這裡。」
「⋯⋯」
「妳會回來的,我等妳。」
「嘟⋯嘟⋯嘟⋯」
緊握著拳頭,各種不甘心積攢,奮力一拳打在牆上。
容仙聽見聲響,走了出來,看見星伊那因為出力而充血的眼睛,和擊牆上的拳頭。
「沒事。」容仙環抱住星伊。
「容仙⋯⋯」星伊轉過身,攬緊眼前的人。
「我在。」有些窒息感,星伊身上傳來微微抖動。
「為什麼⋯妳會覺得⋯我殺過人⋯⋯」星伊害怕的問。
為什麼?
因為星每次站在我身旁
砍殺那些想傷害我、覬覦我的人時
總會露出那個眼神
沒有憐憫、沒有溫度、沒有感情
只剩下殺意。
「眼神。」容仙撫摸著星伊的背。
「是嗎⋯⋯」星伊嗅著容仙身上的味道,那股能讓她安心的氣息「妳⋯不問我嗎?」
「妳想說,再說。」
「容⋯⋯」星伊輕喚,聽到這名字,容仙震了一大下,星伊訝異的問「怎⋯怎麼了?」
「沒事⋯」容仙圈緊星伊。
被圈緊那剎那,星伊感到各種熟悉的感覺湧上,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。
「出發吧!」星伊深吸一口氣「野餐!」
「嗯。」容仙露出笑容。
星伊細心的找了樹蔭下的地方,鋪好墊子,幫容仙把東西都拿下來放好,兩人一起並肩坐下,享受容仙早上辛苦的成果,還有清爽的風迎面拂過的感覺。
「容仙。」
「我聽著。」
「在我身邊。」
「我在。」
「一輩子⋯⋯」星伊怯怯地說,因為她知道一輩子的時間,太長了,而現在自己脫口的承諾,太重了。
容仙伸直自己的雙腿,讓星伊躺下,輕柔的順著星伊的髮梢與面孔,星伊舒服的閉上眼睛,睡意也隨著風吹來。
容仙在星伊入眠後,只是淡淡的說「這輩子⋯都是妳的⋯⋯」
⋯⋯⋯⋯⋯⋯「結髮夫妻,聽過嗎?」
「下輩子,我等妳娶我。」
「下輩子,我要做妳的女人。」
「下輩子,我想當個凡人,可以和妳並肩而行的人,可以成為妳妻子的人。」
「下輩子⋯⋯」
「我不會忘記妳。」
「妳是我⋯活下去的勇氣。」
「佔有我。」
「謝謝妳⋯⋯」
微弱的燈光,陶瓷般的肌膚,我輕手輕腳地觸碰,擔心我的粗魯,會讓珍貴的她破碎。
「我是妳的。」
「好好活下去,不管發生任何事。」
「幸好有妳,出現在我生命。」
「XXX,再見了。」
回國後,我看見的,不是喜悅的紅艷,而是白茫茫的悲傷。
「公主被刺殺了。」
(什麼?)
「在去宮裡的路上。」
(什麼?)
「幾名身手矯健的刺客闖入。」
(什麼?)
「一開始似乎就是以公主為目標。」
「韓孝真。」心裡沒有任何的溫度「妳不是在公主身邊嗎?」我像是要殺了眼前這個人一般「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公主。」沒有語調,我只是冷冷的說我。
「人呢?」我問。
「為什麼死了?」拔劍。
「在幹什麼?」比著。
「到半路的時候⋯公主說她有東西忘在住處,命令我馬上去拿,敢過去時,就看見過公主已經⋯⋯中劍身亡⋯⋯」
「是誰?」
「我只看見他們頭巾上有守鶴的樣式。」
「守鶴是嗎。」我放下劍,轉身。
「妳要去哪?」
「殺了他們。」
恢復血色的夜晚,比起平時,更加的鮮紅,沒有波動,我只是揮著劍⋯⋯
宰殺。
⋯⋯我心愛的女人,你們敢動,就別奢望我會給你們任何一點存活的希望。
「是是是是是是是⋯⋯是他!」眼前的男子顫慄的說,我走近那人。
「誰指使的。」劍鋒對準他那顆渺小的心臟。
「是是是⋯是公主。」(不可能。)
「說實話。」我將劍更靠近他的心臟。
「是公主說!成親那天!殺了她!」那人畏懼的咆哮著。
我放下劍,想起最後她所對我說的一切,包括她要我離開⋯⋯
生無可戀。
死無可憾。
⋯⋯唯一我所珍重的人,沒了。
拖著沈重的身體,我來到木屋,解開她緊繫在我身上的香囊,有著我們兩人不同色的髮段,和⋯⋯一張紙條。
[在天願作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。今生無緣,來生再見。]
我不知道怎麼哭、如何哭,無法解釋此刻太多的情緒與複雜,我拿起兩人的髮段,走出門,讓月光打在我這卑微的身上。
「同是被逼迫⋯」
緊握著髮梢。
「君爾妻亦然⋯」
臉上有些冰涼的水痕。
「黃泉下相見⋯」
(等等我啊⋯)
「勿違今日言⋯」
(我會⋯找到妳的。)
⋯⋯⋯⋯⋯⋯「怎麼哭了,傻蛋。」
星伊睜開眼,看見笑盈盈的容仙,再摸摸自己的臉頰「哈哈哈,不知道。」
「睡飽了?」容仙拿著手帕擦拭著。
「嗯~~~睡好飽啊!」星伊伸個大懶腰。
「不飽才怪,太陽都快下山了。」容仙沒好氣的戳著星伊。
「嗯,該回去了呢。」
「是啊,收拾收拾吧。」
「好。」星伊起身,將一樣樣的東西收拾好「我先把這些拿去放囉!」
「嗯。」容仙把剩下的東西裝好,突然一陣暈眩⋯⋯
「誰⋯⋯⋯⋯」
星伊放好東西,準備再去拿,卻看到散落一地的物品,容仙卻消失了。
手機震動著。
''女人在我手上,幫我做件事,會安然的還給妳。''
是他。
''你在哪?''
男人傳了一串地址。
「你以為我會乖乖的嗎⋯⋯」
⋯⋯⋯⋯⋯⋯
執手相看淚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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